德拉克斯勒有段时间没有听到“好日子”的歌声了,他的胃(和他的心)都有点想念。有天下班,清洁间里就俩人。他偷偷凑过去问正在洗手的赫韦德斯:“头,老跟咱矿门口卖串串香那两人咋不来了?”赫韦德斯关龙头的手一顿,带着消毒剂味儿的自来水哗哗流下来一去不回。他用力地拧上龙头(德拉克斯勒仿佛听见了关节间铁锈的摩擦声),镇静地回答:“他们去城里卖薯条和炸鱼了。”
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第二天德拉克斯勒上工的时候,发现矿门口突然冒出来一家小饭店。一个孜然味儿大头正穿着小兔理论上很讨厌但现在看倍加顺眼的黄黑工作服烤串。他左顾右盼,没看见第二只大黄蜂。胡师傅递给他一把羊肉串:“给。未来十年的串钱,有人给你付过了。”德拉克斯勒拿到串就哭了。串串香还有得吃。不会再遇到一个用多特球迷歌曲哄他(?的人了。


@Natharcinho:也吃不到那个人亲手给他做的土耳其肉夹馍【大十字的最爱 了 他想起那年冬天 他们头儿被这个自己面前很讨厌的大黄蜂给掳走不知所踪的时候 那个傻了吧唧的名字和脸一样长的另一只大黄蜂傻乎乎地笑着走过来把肉夹馍塞到他手里,烫得他差点把肉夹馍丢地上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哭得更凶了

德拉克斯勒叼着串儿打了转职报告。他不想再挖煤了。挖煤挖不出金山,也挖不出串串香。他打字的时候指甲缝里煤屑扑簌簌地往键盘间隙里钻,在钛白金属上特别明显。他鼓起腮帮子想把它们吹掉——太用劲了,把眼泪都挤了出来。煤屑却动都没动。他开始放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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