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成】犯贱(2.2)

好久没写有些手生。感谢 @nana 持之以恒地催更(跪 这篇文章结构有点问题,可能等写完了还会再调(如果写得完

然后仍然这种千字一更才是我的常态(x


渣攻贱受 近亲生子 狗血 乱伦 雷 非常ooc

李世民的bgm:张杰-哥哥

李建成的bgm:常石磊-哥哥


正文

 

李建成虽然不信燕子的口水有什么神奇功效,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吃完了一盅三弟妹的爱心糖水。好在糖分安抚人心的功力上达耆宿下至胎儿,小朋友心满意足地乖乖睡去了。

公孙瑛约的是晚上,郊区的农家乐渔庄。菜的味道一般,胜在食材新鲜,又依山傍水。好人做到底,她连张夫人和张小姐也一并请上,嘱咐李建成人到就行,其他都安排好了。李建成到地方的时候,公孙瑛和丈夫阎立德正兴致勃勃地钓鱼。看见魏征又拎大包小包的过来,公孙瑛先皱起眉毛:“千叮咛万嘱咐人到就行,你这还一趟趟跟搬家似的,拿我的话不作数啊?”李建成让魏征把盒子捧到阎立德身边:“这回你还真不作数,得老阎掌掌眼。”

阎立德在社科院做主任,名气虽然没有弟弟响亮,也是当行的工艺美术大师。魏征从盒子里起出一块砚台,半边透雕的螃蟹荷花,荷花的花蕊正是一小簇金砂,敲之则有金玉声。阎立德眼镜挂在鼻梁上都顾不上扶,抱着这块砚台反复摩挲:“老坑的石头早不出了。这块石料上品,雕工精湛,恐怕不是近几年的东西。”李建成抚掌而笑:“老阎好眼力,确实是老物件。魏征的人新从安徽收的。”公孙瑛乐得翻了个白眼:“你算是把中老阎家的脉了。他一个,老二一个,爱这些砚啊墨啊稀奇古怪的东西爱到不行。我昨天还听我那妯娌抱怨,说老二往被子里藏文房四宝,还掰扯什么聚了人气儿能画出好画,把她好一通硌。我说要是我家老阎敢往被子里不搁活人物件儿,我一脚把他踹下床让他跟四宝睡去。”阎立德开到第三个盒子,里头是一方凤池砚,公孙瑛瞥了一眼:“这东西给我可是糟践,不如个还花瓶能摆摆。”李建成摇摇头:“宝剑赠英雄,这是书画家的心头好,自然是赠给书画家。”公孙瑛眼睛一转:“你真是…”也不说完,扭着腰就走了。


张夫人也是有备而来。带了一捆女儿的习作和两瓶汾酒。两瓶汾酒是给阎立本的拜师礼,阎立本回了一方歙砚,算是认下了这个徒弟。张小姐性格文静,但是说起画画颇有想法和热忱,确实比自家那个假冒伪劣的艺术生强。张夫人捎话说:“你们公司的帐已经查了,没什么大问题。第一阶段调查结束后就可以回去了。这案子牵扯不小,已经有人撂了,下一步中央巡视组要介入,你弟弟可能还要配合调查。”

李建成向后跌了一步,魏征及时撑住了他。他向张夫人道谢,张夫人拍拍他的手,没有多说。


李世民四月十七号凌晨从裕阳宾馆里出来。长孙姐弟和他那帮友伴都去接风,魏征遵照李建成的指示,也开车把李元吉和杨瑰媚哄了过去。据后来魏征回忆,李世民拎着一小包换洗衣服走出大门,仍然是人模狗样的精英派头。李元吉二话没说,抱住他二哥就是一场号啕大哭,鼻涕眼泪蹭了一肩都是。隔壁酒吧街里斜斜走出两个穿着白色球衣的酒鬼,像是得了什么共振似的,也一齐嚎啕,像是要把这世间的眼泪流干。

保安出来赶人:“抽什么羊疯,还不快走。”


魏征看到长孙无忌又把眼泪活生生逼了回去。


尉迟恭发动了车子,李元吉还拽着李世民,眼里是一种幼童的恳求。李世民瞥了眼杨瑰媚,摸着李元吉的脑袋说:“听大哥的话。过两天我去看你们。”

但再看到李世民是两个月之后的又一次“家宴”上。


李渊老树开花,新娶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妻子过门。新夫人姓尹,满屋子里只和李元吉算是同龄人,本科毕业两年,给李渊做秘书八个月。李渊常在河边走,不想在小尹夫人身上翻了船,因而后者挺着四个半月的肚子,对谁都是一脸无边母爱。

魏征低声向李建成说:“小姑娘鬼灵精。发现怀孕就把亲妈找来服侍,直瞒到半个月前老爷子才知道。四个月有些大了,不好搞,”他“呸”了一声,像要把在孕夫面前提流产的不详一笔勾销;李建成仍听得兴味盎然,魏征又说:“老爷子挺着恼,听说婚前协议里写明了分文不给。不然,”长孙无雪和尹夫人在沙发上并排坐着,杨瑰媚好奇地抚摸尹夫人凸出的小腹。长孙无雪凑近去说了些什么,三个女人又笑作一团。长孙无雪抬头朝这边扫了一眼,脸上带着一丝矜笑,似有若无,快得像是错觉


饭桌上一片花团锦簇。

新夫人新气象。饭厅正中的圆桌改成了欧式方桌,尹夫人半边身子贴在李渊胳膊上,坐得何其逼仄与亲热。李渊敲了敲杯子:“今天聚在一起,为了两件事。世民回家是一喜,添丁进口是另一喜。李家逢凶化吉,以后更要同心协力。”他举杯欲饮,尹夫人挡了一下,娇滴滴地说:“还有一喜呢。”

她故意停顿,合桌人都疑惑地看着她。只有长孙无雪低着头,盯着面前的霞多丽,仿佛杯底开出一朵硕茂的魏紫。

尹夫人道:“无雪也有喜了!两个月,老爷子这下又能抱孙子了!”

李元吉的叉子掉在了地上。他手忙脚乱钻进桌子底下捡,椅子被屁股拱到了地毯外面,在簇新地板上划开好长一道白痕。魏征和长孙无忌面面相觑。李世民看着李建成,像是一个等待老师揭晓答案的小学生。

李渊仍是一张八风不动的老脸,只在褶皱中夹着一些笑意:“我记得世民妈妈有一个观音吊坠,是怀着世民的时候从白马寺请的。当时还说,将来会传给儿媳妇。”他没有看李建成,平平地说:“老大什么时候找一下,你妈的东西都在你那。世民的婚事也应该操办起来了。”

一团火在李建成的心口,烧得房倒屋塌。他顾不得什么餐桌礼仪,冲向了厕所。


李渊惦念的那块玉佩,正悬在李建成的胸口,白银盘里一青螺。玉出蓝田,并不怎么名贵。李建成每年过手几十上百万的翡翠与白玉,这算得了什么。

他发狠将吊坠拽了下来,老旧的红绳在脖子上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观音低眉如昨,并无半分变更。母亲把这块玉佩交给他,只希望菩萨在她身后能继续保一家平安。她并没有要求他什么。

没有人要求他什么。

是李建成自作多情,要以肉体凡胎行天神之柄;又自负至极,以为意志途穷则天命可改。他千辛万苦,走上一条歧路,也只不过是他犯贱而已。

这又算什么呢。


缥色的玉坠从他手里滑落,轻轻巧巧地掉进白瓷马桶之中。李世民推开门,正看见他摁下抽水按钮。水声拍岸,如同光阴,迢迢远去,不曾停歇。

天花板和李世民离他也很远。


他落在地上。水声停了下来。李世民可能在喊他,也可能没有。

他都听不见。



李庭柯出生在初夏。八个月,早产,剖腹,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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