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祭时】金缕与银绡（上）
还是送给@上穹碧落 柱柱爱你！
01
可能因为大平原上罕有遮挡的缘故，白城的月亮总显得格外明亮。女墙框住青天碧落，一轮圆月斜插在山峰之上，像是一位寂寥的游女。
这是伊斯科跟着莫拉塔，第一次步入白城时的印象。
莫拉塔牵着一匹白马，马背上驮着一件织金的白鹿皮袄，这是担心伊斯科不适应白城干燥寒冷的气候而提前备下的。“三阶静默者以上，衣服才能以金线纹饰，”莫拉塔悄悄地说，“这一件是最静默者赠予我的。”他的耳朵突然一红，声音略略地发抖：“你先穿着。”
伊斯科侧头看他，年轻人旺盛的精神力海中洋溢着温柔的爱火，几乎要让他误以为还身在红色青年军之中。异乡殊途，他追随着心中梦想而来，是要与他共度。
伊斯科代白月去亲吻莫拉塔年轻的脸庞：
“我们皆会得偿所愿。”
02
四阶静默者哈梅斯被大长老弗洛伦蒂诺亲自带进白城，伊斯科跟随泰半静默者在城墙上参与了欢迎仪式。这位年轻的刀刃祭司有一双圆圆的眼睛，几乎与蹲在他肩上的豹猫一般大小。
仪式并无特别，每年白城都要办上几场。长老会与静默者素有龃龉，高阶祭司们都有些兴趣缺缺。伊斯科看那只豹猫躲在哈梅斯腿后，偷偷打了个呵欠，和行礼如仪的祭司本人相映成趣，险些笑出声。身边的卡瓦哈尔突然开口：“你看他的袍脚。”
哈梅斯所着的白袍，在袍脚处暗暗地绣上了金色的凤凰木与酢浆草。伊斯科想起这位祭司曾生活在海岸边的国中之国，那里多的是如此热情辉煌的植物。他低头瞥见自己与卡瓦哈尔的袖子，银线织云密不透风，如同此时的天气。
他记得在夏季之前，卡瓦哈尔已经被提成三阶静默者。莫拉塔自百泽之国发来的祝贺，还是由伊斯科转呈。长老会对出身白城的纯血静默者，冷眼日甚一日，连天空都暗暗低垂。
号角歇下来了。
03
伊斯科在返家的路上碰到哈梅斯，手里捧着一束克莱因蓝。哈梅斯从未见过冰蓝色的玫瑰，好奇而又羞怯：“这是哪里的玫瑰？”
伊斯科头一次见到克莱因蓝，也是这般表情。那是在阿克塞尔荒原冰雪深处的篝火旁。青年军并没有多少防御任务，夏季卫戍更接近于青年人的练兵与切磋，美酒与高歌处处可见，是欢笑多于其他的盛会。伊斯科捧着雪莉酒，看莫拉塔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象牙盒子。
“你看看这个。”他说。
玫瑰流光溢彩，比白城的清冷更添一层迷梦，像是采摘了孤峰上的寒月，揉碎了光芒再交由皮格马利翁捏成花朵。伊斯科想要碰碰它，又缩回手。
莫拉塔将玫瑰插在他的鬓边。几缕碎星掉下来，莫拉塔伸手捧住——和他的脸。
他们在火边接吻。
哈梅斯还在等他的答案。
他从臂弯之中抽出一朵，递给哈梅斯：“你珍视玫瑰，定然也有想要赠予的人。”
玫瑰在太阳之下较金缕更为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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